卿初

与卿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APH 仏英】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Author:卿初

CP:仏英

背景:第二次布尔战争,又称英布战争,是1899年10月11日至1902年5月31日英国同荷兰移民后代阿非利卡人(布尔人)建立的德兰士瓦共和国和奥兰治自由邦为争夺南非领土和资源而进行的一场战争。

Warning:有车,而且算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开车,是数学play,没拿过驾照

是仏诞贺文,也是千fo点梗,两篇合一篇,多省事啊抱头鼠窜。



  弗朗西斯来之前,亚瑟正皱着那对像是画上去的粗眉毛计算手头的流水,当然不是帝国的收支,那一堆烂摊子看一眼就让人心烦,自有财相和他下属的文官们去头疼,他只是在算自己个人名下的财产。


  越看眉毛皱得越紧,显得更粗更滑稽了,要是弗朗西斯在,肯定得说一句真丑,虽说英国的气温一向不太高,但六月末的确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肯定是这个原因,不然为什么亚瑟额头上都渗出了些汗珠呢。


  一向身体康健得可以抢劫全球三圈的日不落忽地就患上了心绞痛,心口疼得恨不得抓过dover海峡对面的某个国家,往他脸上挠上两道血印子才能解气。


  这场仗打了足足两年多,英国和殖民地的士兵光是填命就填进去了将近2.2万人,军费开支更是高达2.2亿英镑,导致现在亚瑟看到2这个数字就头疼,战争最艰难的时候,虽然有远东某大国连夜送人头,但那只是杯水车薪,战争是个无底洞,亚瑟的底裤都差点赔进去了,过程如何暂且不论,至少南部非洲的殖民地如今连成一片,兰德金矿也终归于英国。


  国王到底是女王的儿子,别的不说,终究还是大方的,甚至有可能比女王还要大方,他大手一挥,直接就划了不小的一片金矿给亚瑟弥补亏空。想着那片金矿即将带来的丰厚利润,亚瑟的脸色稍稍缓和,反正帝国有需要的时候,他也不可能不给,当然,最好是在榨干殖民地的最后一滴血之后。


  等听到门口的动静时,英国人的情绪已经平和了许多,至少不会挠人了,弗朗西斯推门而入,亚瑟连头都不抬继续算账,不用说,不经通传就进他房里的人,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别人没这个能力,更没这个胆子。


  可这些数字实在太烦人,亚瑟叹了口气,搁下钢笔,直接吩咐刚进门的法国人来帮他干活。虽然他非常不想承认,但是弗朗西斯的数学确实比他强一点,只是一点而已。


  “你的状态还不错。”弗朗西斯不知道自己躲过了被毁容的厄运,但他要是亚瑟能使唤得动的,那就不是他了,所以弗朗西斯闻言并不动作,只是站在玄关的位置,环抱着双手,一幅悠然的模样,细细打量着亚瑟。


“暂时死不了,”亚瑟抬眸,弗朗西斯趁机端详他的神色,唔,面色红润,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心里有点失望,脸上就带了出来,亚瑟当然注意到了弗朗西斯的神情,就说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好心来看他,原来是来看大英帝国笑话的,说话的咬字就有点重,“你有意见吗?”


  “当然——没意见。”弗朗西斯撇嘴,有意见也不能说出来,况且有意见也没用,只是单纯地失望而已。


  亚瑟听出了弗朗西斯话中的未尽之意,冷哼一声,嘴角却勾起来,目光中有几分了然,眉眼戏谑,其中的神采让弗朗西斯喉头一滚,法国人舔了舔嘴唇,这只小猫真是越来越有风情了,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弗朗西斯听说亚瑟在和约签订后就大病了一场,甚至连床都下不了。英国生病,法国天然就会愉悦,除此之外,弗朗西斯还有一点几近于无的忧虑,怎么一场病就让亚瑟下不了床,他一直以为这件事只有他能做到。


  可以理解,世界霸主打一个边缘国家,甚至连国家都不算,结果却是连惨胜都算勉强,换成弗朗西斯,也得病上一病。处理好手头的事物,法国人立刻就动身去伦敦,他要去看看他的老对头(的笑话),顺便嘲笑他,希望越大失望,弗朗西斯大失所望。


  亚瑟也不知道谣言怎么传得这么离谱,他确实病了一阵,但只是小恙,休息几天就能忍下去了,之所以不去工作,只是因为他不想工作,借此机会给自己放个小长假而已,国家意识体就不能休假吗?


  现在听弗朗西斯说外头居然传闻他病的就快死了,亚瑟决定早点复工,他的名声和假期一样不堪入目,用名声换假期这种事他肯定不愿意,即使他的名声不好和这事关系不大。


  真心没有这么夸张呀,虽然牺牲大了一点,损耗多了一点,过程惨烈了一点,打的难看了一点,但惨胜也是胜,英国人的身体依然健康,容貌俊美如昔,神色从容如旧,还是......能轻易地引起弗朗西斯的性趣。


  亚瑟抿了一口红茶,他的唇薄而淡,茶水润泽了唇珠,显得更加晶莹,英国人侧身,微微挑眉,言简意赅:“做吗?”来得正好,他也正想弗朗西斯,就是不知道是心里想,还是身体想。


  那是当然,弗朗西斯从善如流,这时候他就绝口不提什么他不是亚瑟能使唤的之类的话了,总不能白来一趟,本来是想看看英国人憔悴的模样,从中获得心灵的快乐,如今看来是落空了,那就用肉体的快乐替代一下,也是好的。


  弗朗西斯坐到亚瑟旁边,亚瑟一点也没打算给他让位置,所以他几乎是虚坐在亚瑟腿上,他揽住亚瑟瘦削结实的肩膀,毫不客气地对着那张刻薄又漂亮的嘴咬了下去。


  亚瑟的吻技愈发精进,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趋势,最初他并不会接吻,是弗朗西斯缠绕着他的唇舌,在唇齿相依间一点一点地传授给他的。


  弗朗西斯是亚瑟的第一个男人,在亚瑟刚有点少年模样,对男女之事还懵懵懂懂时就占了先机,不得不说,虽然有些卑鄙,但过程着实愉悦,亚瑟立时食髓知味。


  他们并不能常见面,都是凉薄之人,自然也就不可能存在什么非君不可,随时都有超过一打的床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太过讲究,这个数字只会更多,但无论情人再多,他们对彼此都是不可替代的,连他们的身体都是最熟稔最契合的。


  亚瑟闷哼一声,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地发热,原来是弗朗西斯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他的隐秘之处——弗朗西斯的手很完美,手型漂亮,比亚瑟的手稍微大一点,恰好能把亚瑟的手包裹在手心,手掌雪白柔暖,看上去像是亚瑟从东方抢来的上等羊脂白玉,触碰时犹如没有一丝瑕疵的法兰绒,连手指都是修长灵巧的,弹钢琴时如此,将亚瑟的身体当作琴弦拨动时更是如此。


  这双手完美无瑕,这双手干干净净,任谁也看不出它们曾经扼断过多少人的喉管,浸濡过多少人的热血,抹灭过多少人的希望。


  莱迪史密斯无声的黑夜,至暗时刻的消沉寂静,默片一幕一幕地闪过,虽然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但亚瑟还是用所剩无几的理智打掉弗朗西斯在他下面游走的手,他喘了口气,呼吸还没平复,摇了摇头:“stop。”


  弗朗西斯动作一顿。


  亚瑟用力咬了咬嘴唇,稍稍平复了欲念,潋滟的祖母绿中似有流光闪过,声音喑哑:“我刚刚是问你,做数学吗?”


  ?


  ??


  ???


  弗朗西斯心说他裤子都快脱了,亚瑟就跟他说这个?法国人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但是他被眼前这个英国人坑了一把,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念一转,忽地浮现出一个念头,于是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作为笛卡尔的堂上客,费马的座上宾,让弗朗西斯算账确实是大材小用了,这种事还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数学原理,就是一大堆让人头昏脑涨的数字砸下来,弗朗西斯一边计算,一边想着早知道该把他的计算器拿来——为什么亚瑟不用计算器,难道是因为帕斯卡是法国人?不用法国人发明的计算器,却让法国人帮他算账,连弗朗西斯自己都从美国弄了一台机电式呢。


  弗朗西斯眉头一皱,伸手拿过亚瑟的茶杯啜了一口茶:“怎么这么糟糕。”


  说的当然不是茶,茶水甘甜和润,馥郁芬芳,弗朗西斯虽然不常喝茶,但还是会品的,一入口他就知道这是好东西,武夷大红袍,还是王耀招待他时品过两次,亚瑟这杯虽比不得王耀的珍藏,却也相去不远,再看茶杯,原来是个掐丝珐琅的精美盖碗,看来亚瑟去东方那一趟,着实抢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弗朗西斯且没放在眼里,抢的那点东西虽然是某些国家几千年之收藏,几百年之经营,几十年之精英,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却还不够这几年英国军费的零头,对于亚瑟来说,也就是个茶钱。或者对他们来说,这才是寻常,几条枪几管炮,就足以打开一个国家的国门,像布尔人那样负隅顽抗,不死不休才是异数,不过布尔人也不值得同情,他们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就是掠夺者,如今不过是碰上了魔高一丈的对手罢了。至于旁人的苦痛,笑话,与他们何干?


  弗朗西斯终于凝神看账,越看越心惊,他知道英国这场仗打得艰难,却没想到艰难至此。


  直接花费就是两亿多英镑,更别说还有别的开支,亚瑟原来是很有钱的,日不落帝国多年的掠夺,积累的财富十分惊人,即使富庶强盛如法兰西,弗朗西斯和亚瑟的财产差距都是以倍计算的,弗朗西斯虽然不自在,也得承认,谁让日不落才是世界霸主呢,而现在亚瑟的个人资产,已经在弗朗西斯之下了。


  弗朗西斯沉吟,如今法国的国力暂时不如英国,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可他们的战术打法,战争的理念却还是一样的。


  弗朗西斯有些明白为什么亚瑟一定要他帮忙理账了,帝国的收支自然不可能透露,但单看亚瑟的账本,虽是管中窥豹,却也能一叶知秋。


  有些话永远不能明说,只能暗示,这倒不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有什么勾当没干过,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是谁先开口,谁就容易落于下风。


  “这确实是笔烂账,不过国王划了片金矿给我,好歹能弥补点损失。”亚瑟面带微笑,语气倒是很轻松,似乎根本没把这笔烂账放在心上。


  南非的黄金固然诱人,眼馋的又何止英国,可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


  “如果没有金矿呢?你还会发动这场战争吗?”弗朗西斯又喝了一口茶,他知道这场战争缘由复杂,但他还是想问一问。


“或许吧。”亚瑟含混不清地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茶杯抢了回来,这可是御贡的大红袍,他都没到抢多少,肯定不是他手下留情的缘故,而是产量真不高。


  好的,弗朗西斯明白了,亚瑟是资本家,又不是海盗,就算是海盗,打仗也是为了赚钱而不是赔钱,兰德金矿可不是每个国家都有的,今后亚瑟是肯定不干赔本买卖了。


  弗朗西斯略略思索,便知道他已经差不多得到了亚瑟能透露的所有消息,再问下去就该他回答了,便沉下心来,安安稳稳地算账,只是他的心思没对亚瑟透露分毫。


    “我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亚瑟冷眼瞧着,“路德维希有请个布尔人的将领去德国的意向。”


  弗朗西斯笔尖一顿,亚瑟挑了挑眉,又添了一把火:“基尔伯特亲自去了奥兰治,我不知道他见了什么人,你觉得他是去做什么的?”


  “他们敢!”弗朗西斯眉目一凛,冷冷地说。


  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都是法国人的雷区,亚瑟同时提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弗朗西斯的雷区上蹦迪。


  “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呢?”亚瑟噙着柔软的笑意,语气很温和,只是吐出来的字眼丝毫不留情,“在三十年前的凡尔赛宫,你可是亲眼见证过。”  


  效果很显著,弗朗西斯心火肝火都被顶了起来,咬破舌尖,一片腥甜,37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莱茵河两岸的情况和三十年前已经不同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


  “没听过。”亚瑟非常实事求是。


  “王耀说的,”亚瑟听到这个名字后弯了弯唇,弗朗西斯见他嗤之以鼻,真心地劝告,“你对他好一点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虽然孱弱,让他从世界上消失还是有困难的,你怎么知道,他将来有一天不会东山再起呢?”


  当然,弗朗西斯也不是什么十分善良的人,所谓“你对他好一点”,也仅仅是让亚瑟做得好看一点,就像他一样,抢劫前要询问,抢劫时要微笑,抢劫后要道谢。


  “没这个必要,”亚瑟不在意摆手,见到法国这种强国要笑,见到弱国还是要笑,日不落帝国又不是卖笑的,“我比他强的时候不需要他锦上添花,比他弱也不需要他雪中送炭,当然我不会比他弱,我永远都会比他强。”


  “你就这点出息?和王耀比?”弗朗西斯到底是没有反驳,而是话锋一转,“听说阿尔弗雷德近来发展得不错。”


  亚瑟的笑僵在了脸上。


  “再不错也是我弟弟。”


  这句话说的没什么底气,阿尔弗雷德是亚瑟亲手带大的,虽然性格和亚瑟大有不同,但是良心却是如出一辙,你说什么,兄弟?......得加钱。


  弗朗西斯若有所思,他站到亚瑟背后,伸出了手,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点了点账册:“你看看这个。”


  亚瑟几乎被环抱在了弗朗西斯怀里,耳畔是温热的气息,他有一瞬间停止了思考。


  从他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开始,已经整整一千年了,他眼看着弗朗西斯从一个漂亮的“女孩”成为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弗朗西斯的确好颜色,再姣好的容貌,看上一千年也该厌倦了,可他依旧如浮光掠影,惊鸿一梦,一梦就是一千年。


  下一秒,弗朗西斯就亲自证明,亚瑟确实在做梦。


  “看吧,你的市场已经被阿尔弗雷德占了,这还不算什么,世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了,你猜他会不会——”


  戛然而止,余音袅袅。


  亚瑟觉得眼前人也没那么好看了,相由心生这句话不适合形容弗朗西斯,但容貌再好,心却丑陋不堪,也是个蛇蝎美人而已。


  “看来,我们今天是谈不出什么了”亚瑟收敛起虚假的笑意,语气淡淡的。


  弗朗西斯见好就收,没道理亚瑟破坏了他的心情,他还不还击的,看来亚瑟确实挺着急的,他们能聊出什么呢?花上两年时间,都不一定能谈出个章程。


  不过亚瑟再着急,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弗朗西斯不打算做无用功。


  他要做有用功。


  弗朗西斯优雅地倾身,微凉的嘴唇在亚瑟的额头上轻轻一碰,金发轻轻地扫过亚瑟的脸颊,让他的脸上,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一切水到渠成,桌上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扫到了地上,昂贵的珐琅茶盏成几片,珍稀的大红袍被弃之如敝履,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弗朗西斯在当桌面清理大师的时候记得先把账册抽出来,当成垫子垫在亚瑟身下。


  河蟹部分,全文@初卿 


  弗朗西斯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亚瑟,亚瑟很少有情事受不住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或许亚瑟也需要这么一场激烈的情事做借口,这样他才能好好地歇息一会。


  “世界霸主哪里是这么好当的啊,”弗朗西斯抚平亚瑟连睡中在紧皱的眉头,叹息道,“亲爱的,让我替你承担做霸主的压力,以后霸主我来做,你好好休息吧。”


  弗朗西斯这句轻轻的话,成功敲醒了某人沉睡的心灵。


  “大可不必!”亚瑟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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