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初

与卿初相见,犹如故人归。

【APH 露中春日宴48h】人间不直的

CP:露中

CB:西北风,美食组

Warning:普设,有弗朗西斯的篇幅,校园恋爱,又名《当代大学生封校期间发疯实录》,6k字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大学生涯刚开始就遇上了新冠疫情。因为法国过于遥远,那个寒假他是在学校过的,被关在校内好几个月,崇尚自由的法国人简直要发疯,更让他发疯的是,这只是悲剧的开端。


  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分不清是开放的日子多,还是封校的时间长,一大堆荷尔蒙爆棚,压力也爆棚的男男女女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里,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校内不多的宾馆要么满员,要么价格太高,约不到位置的穷学生们只能把主意打到宿舍里,既然都在宿舍里了,那舍友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法国人觉得还可能忍受,问题出在他的舍友身上。弗朗西斯是留学生,住宿条件比中国学生们优越不少,比较校内宾馆也是不差的,按理说,以他的外貌,他的才华,他的住宿条件,想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然而他的室友来自崆峒大国俄罗斯,还是个母胎solo,更是长了个狗鼻子,趁室友下午出门办个事,晚上那头熊都能闻出来,当然弗朗西斯打死也不会对一头熊产生欲望,但是一句“宿舍是公共区域,绝对不允许在这里”就能坏很多事了,弗朗西斯的家庭条件一般,原本的夜夜笙歌,不得不变成偶尔的快乐。


  “你认识王耀吗?”来自崆峒大国,母胎solo的俄罗斯人伊万·布拉金斯基倚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


  弗朗西斯拿起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他刚从外面约会回来,一进门差点被冷死,也没注意到伊万说了什么。


  半天没有动静,伊万又重复了一遍:“你认识王耀吗?”


  “啊?”俄罗斯人语气里含着隐隐的不耐,弗朗西斯这才反应过来,“王耀?”


  法国人略有狐疑地打量着伊万,俄罗斯人仍看着手机屏幕,神色平静,晃眼的白光在他的紫眼睛里明灭闪烁。


  “王耀惹到你了?”弗朗西斯试探地询问,“伊万,听我一句劝,算了算了,他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看伊万这来者不善的样子,应该是被王耀得罪了,这也正常。王耀这个人,弗朗西斯是比较了解的,他是校内的风云人物,新闻系的高材生,新传的院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暗恋他的女生很多,明恋也不少,但他都谦虚有礼的拒绝了,真正的高岭之花。他不仅在中国学生里很有名气,在留学生中也很有名声,不说是美名远播吧,至少也是臭名昭著,众所周知,他对外国人的态度很不友好。


  王耀那张脸很有迷惑性,气质温润,容颜如玉,没有任何攻击性,弗朗西斯也曾一时兴起想过追求过他,结果被另一个留学生捷足先登。那个留学生虽然不如弗朗西斯帅气,却也勉强能看,但是脑子不太好使,买了一地的玫瑰堆在王耀宿舍下面,然后就被王耀举报了,理由是乱丢垃圾。



  这还没玩,王耀似乎是个深度崆峒,被这件事恶心到了,之后专门跟外国人过不去,违反校规就实名举报,违反法律就实名报警,被他得罪的留学生不知有多少。最令人深恨的是,封校本来是不封留学生的,也是王耀组织学生抗议,又从舆论施压,学以致用,专业对口,最后大家一起关了禁闭。


  弗朗西斯在留学生中的人脉很广,属实社交恐怖分子,所以也经常听到关于这个中国人的坏话,而伊万则基本不和别人接触,一个社恐,居然也被得罪了吗?


  伊万闻言一顿,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奇怪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你在胡说什么?”


  弗朗西斯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啜了一口:“我说,你要报复他估计有点难度。”


  “我为什么要报复他?”伊万认真地问,“我喜欢他,想追求他。”


  ......


  弗朗西斯用冷水洗了把脸,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刚刚烫到了他英俊的下巴对他打击更大,还是伊万的话冲击力更强。


  据伊万所说,前几周,他在图书馆遇见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手和他的一起停留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佐夫兄弟》上,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姑娘温柔一笑,手上用力,把书抢到自己手里,拿着书潇洒而去。


  这场艳遇让俄罗斯人念念不忘,他当时看呆了,没来得及问姑娘的名字,也没来得及加姑娘的微信,这让他最近都有些茶饭不思,结果今天,他终于又在食堂遇见了这位姑娘,姑娘旁边的男人笑着捶了一下她的肩头:“王耀,昨天你打赌输了,今天中午这一顿你请,可不能不作数啊!”


  然后伊万听到“姑娘”说:“行啊,我什么时候赖过账了,随便拿,我请客。”


  这是男人的声音,伊万石化了,再仔细看,王耀的容貌虽然漂亮,但却是男性的肩宽,还有明显的喉结,伊万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宿舍,自闭了好久,纠结了长达半个小时,最终完成了自我说服,男的就男的吧,爱情不分性别。


  之所以会问弗朗西斯,是因为伊万知道他这个室友是个颜性恋,学校里有姿色的男男女女就没有他不了解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想到弗朗西斯也觊觎过王耀的美色,伊万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弗朗西斯:......


  伊万不知道他这话给法国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不过这也证明了,伊万他是真的社恐啊,居然连在留学生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王耀他都不知道。


  平复心情后,弗朗西斯委婉地向伊万讲述了王耀的英勇事迹,希望能劝退这个不知死活的俄罗斯人,没想到伊万越听越有兴趣,听到最后,他撑着头,勾起嘴角:“本来以为他只是长得好,没想到这么有意思,我怎么就没早点遇到他呢?”


  弗朗西斯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扶额:“你不是崆峒吗?”


  “你怎么知道,”伊万瞥了弗朗西斯一眼,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我崆峒,但是我就是喜欢上他了。”


  弗朗西斯:......这和“我是直男,所以我喜欢男人”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伊万敛了笑,弗朗西斯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问出口了,俄罗斯人正色道,“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王耀,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弗朗西斯:......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管伊万崆不崆峒,他连夜爬上崆峒山。


  “看来你应该是不认识王耀了,”伊万沉吟片刻,“那我自己想办法吧。”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目光闪躲,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


  伊万的眼神一亮,冲弗朗西斯咧嘴一笑。


  弗朗西斯:怎么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弗朗西斯不仅认识王耀,关系还相当不错,只是不在一个圈子里所以不常联系罢了。王耀并不想针对留学生,他只是不喜欢垃圾,正好留学生里的垃圾数量多了点,就算清理了对环境也是有害处的。恰好他偶然结识了留学生学生会主席弗朗西斯,虽然多情了些,但本性不坏,前任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确实是个人才,说话又好听,作为学生会主席,王耀在留学生中的坏名声,有相当一部分是他请弗朗西斯故意散布的,也是为了震慑一下那群宵小。


  弗朗西斯最后还是妥协了,他看着微信转账微笑,这么久了,他怎么就没发现跟自己朝夕相对的室友是个隐藏的土豪呢。


  法国人的办事效率在钱的鞭策下空前地快,弗朗西斯当机立断,决定明天约王耀出来喝下午茶,就在那家很贵的咖啡馆,至于价格,当然是由伊万承担。

  电话那头的王耀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会请他喝咖啡,不过反正不要钱,罢了罢了,不喝白不喝,喝了还想喝,犹豫了长达0.01秒后,王耀一口答应了下来,毫无心理压力地赴约了。


  还是低估了法国人的胆量,高估了他的底线,王耀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弗朗西斯身边的斯拉夫人,容颜俊美,目光澄澈,毫不畏惧地与王耀对视。


  最后还是王耀移开了目光,倒不是他败下阵来了,而是他要抓住主要矛盾,把弗朗西斯的左手打骨折还是右腿打断。


  “王耀,”注意到王耀颇有深意的沉静目光,弗朗西斯连忙解释,“这是我的室友,伊万·布拉金斯基,他正好没什么事做,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是么?”王耀的目光在对面的两个人身上一扫,淡淡道。


  然后法国人就投了:“之前你不是说想谈恋爱吗?正好他喜欢你,也符合你的要求,要不要试着相处一下。”


  王耀不是崆峒,而是深柜,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弗朗西斯算一个,他甚至知道王耀的理想型是俄罗斯人,所以这次他才自作主张,能成就一段缘分也是好事,顺便收点中介费。


  “是么?”王耀轻笑一声,转头问伊万,一口流利的俄语宛如天籁,“您喜欢我么?布拉金斯基先生。”


  伊万闻言一愣:“您会说俄语?”话一出口他就被自己蠢笑了,明知故问吗,人家都说了。


  “略通,这是我的选修课程,”王耀抿了一口刚端上来的咖啡,轻轻道,“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我是喜欢您,希望您能给我追求您的机会。”伊万的目光中流露些许赞许,是谁说中国人含蓄羞涩的,王耀就是坦坦荡荡,没有一点扭捏。


  “我知道了,”王耀颔首,轻描淡写,“那您就试试吧。”


  他们的话语里没有一点暧昧浪漫的因素,就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咖啡很好喝一样,再平常不过,但偏偏就是在谈情说爱,而且别人(指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法国人)完全变成了电灯泡。


  得到许可的伊万立刻开始了他的追求行动,第一件事就是打探到了王耀的课程表,思索一番后他决定去旁听俄语课,专业不同,语言也不太精通,听别的课容易出丑,倒不如俄语课,正好最近的那节课是在他的空闲时间。


  “我记得您没有选修俄语啊?”王耀明知故问,瞥了故意坐在他旁边的旁听生一眼。


  “生活不易,多学门语言也是好的。”伊万依然从容不迫,王耀嘴角一抽,移开了目光,俄罗斯人学俄语,还美名其曰多学一门语言......


  “您能教我中文吗?”教授进来了,伊万压低了声音,“我的中文不太好,平常说话还行,听本专业的课程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深层次一点的交流就不行了。”


  原来他说的多学门语言是中文啊,王耀若有所思,然而今年是天临四年,他想到自己还没什么方向的论文,中国人沉默了。


  似乎是看出来王耀的犹豫,伊万补充道:“我不会让您白帮忙的,我会支付报酬。”


  王耀的表情一瞬间极为复杂,听伊万的话音,他完全跟生活不易扯不上关系啊。


  “我在您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可以用钱来侮辱。”王耀低低地说,作为红旗下长大的少年,他才不会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


  “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的时间很宝贵,”王耀幽幽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得加钱。”


  在经历一系列讨价还价后,两边达成妥协,伊万把一周一节课争取到了两节课,王耀则把报酬争取到了市场价的三倍计算,如此一来皆大欢喜。时间则是安排在了每周六周日的下午,地点就在留学生宿舍,这个时间伊万的法国室友基本在狩猎,正是伊万学外语的好时间。


  达成协议后,伊万就不再去旁听王耀的课程了,因为他自己也没什么闲暇。和许多来学汉语国际专业混日子的投机者不一样,他和弗朗西斯念的是计算机,选择中国的大学,也是因为中国的互联网行业大有可为。


  当然,还有一个缘由,凡事要有分寸感,王耀也不喜欢追求者一直缠着他,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旁听一节课挺新鲜,也算个引子,但次数多了,就是冒犯了。


  真是奇怪,明明伊万和王耀并不熟悉,大部分关于王耀的信息只是道听途,真正交谈的时间也寥寥无几,可他却知道王耀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知道伊万心怀不轨,王耀还是认真准备了授课内容,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对不起自己拿的报酬。伊万的汉语水平和他自己描述的一样,平常说话还行,听本专业的课程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深层次一点的交流就不行了,既然他决定毕业后留在中国发展,那他的中文就必须更上一层楼。


  “你的口语还是太僵硬了,”上了几次课后,王耀和伊万渐渐熟络了起来,不再用有尊敬而有距离感的“您”,而是用亲热随便的“你”,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不知道你是不是看着cctv学的中文,我们平时说话不会这么严肃,自然一点,你怎么说的俄语,就怎么说中文。”


  不得不说,伊万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很强,他发现自己的问题后勤加练习,语速加快,重音放轻,进步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和伊万的中文水平一样突飞猛进的是王耀和伊万的关系,在学习任务提前完成后,王耀和伊万也会聊聊天,用中文,伊万美名其曰是提高口语水平,实则是司马昭之心,所以学外语学到后面,就演变成了约会。


  “感情你用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找个陪聊,”王耀坐在伊万的床头,吹着空调吃着西瓜,满足地闭上眼,“有钱人的生活啊,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伊万的家庭条件王耀是知道的,虽然不是寡头,却也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他的外公是前苏联的著名妇产科医生,父亲是外公的爱徒,凭借过硬的技术和岳父的人脉,开了好几家私立医院。伊万有很多兄弟姐妹,但都不是同父同母,父亲还有两个女儿,姐姐冬妮娅是父亲的初恋在结婚前生的,妹妹娜塔莎是父亲和初恋出轨生下来的,事情败露后外公勃然大怒,但伊万的母亲很淡定,反正事情闹大了,伊万父亲的事业就会毁于一旦,她以此作为威胁,提出两个条件,一是初恋的孩子永远不能跟布拉金斯基的姓氏,二是把六成家产转到儿子伊万头上,股份由伊万的父亲代持。达到要求之后伊万的母亲果断离婚,几个月后再婚嫁给了小她十岁的一个健身教练,现在已经给伊万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了。


  王耀神色自若地听完这个故事,心里却啧啧称奇,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精彩了,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的妈妈真是女性楷模,”王耀称赞道,“聪明果断,不自怨自艾,知道争取最大的利益。”


  “楷模?”伊万冷笑一声,“我爸出轨的时候,我妈也在出轨,出轨对象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两边都不知道对方有外遇了,还在我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都出轨了,只是我爸先暴露而已。”


  王耀:......信息量有点大啊。


  “如果你遇到你父母的这种情况,会怎么做?”王耀把这一大口西瓜吞了下去,擦了擦嘴,随口一问。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不会出轨,”伊万好笑道,“那你呢?你会出轨吗?”


  “当然不会。”王耀断然道,他虽然家境普通,但也很幸福,父亲在体制内工作,母亲是事业编,两人结缡二十多年,伉俪情深,去年还生了三胎,在这样的家庭熏陶下,忠诚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的爱情准则。


  “那这个问题就没什么意义嘛。”得到想要的答案,伊万显然心情很好。


  “我不会出轨,和你有什么关系?”王耀意识到伊万话里有话,瞪了俄罗斯人一眼。


  伊万笑而不语。


  他们的相处从来都很自然,像多年的好友,没有多少暧昧的因素,可迎着伊万毫不掩饰欣赏和爱慕的目光,王耀感到双颊的气温渐渐升高。


  “我觉得,是时候考虑我们的关系了,”最后还是伊万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第一次见面,你问我,我喜欢你吗,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喜欢我吗?”


  “你是母胎solo吗?”王耀无奈道,伊万这么直接,倒显得他不够坦荡了,“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你的室友可是唐璜一样的人物,你的告白怎么这么生硬?”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白?”伊万很有耐心,“玫瑰花你应该不喜欢,钻戒呢?喜欢什么款式的。”


 “土豪的世界我不懂,”王耀嘟哝道,“钻戒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还是金戒指吧,保值,隔天我们一起去挑。”


  下一秒,王耀就被一头熊扑倒在了床上,一起开始了“学外语”,室友是个唐璜的好处就是,有些东西管够。


  伊万不知道的是,王耀注意他很久了。疫情刚爆发的时候,经常有留学生不戴口罩,而伊万却严格遵守规章制度,不仅如此,在发现别的留学生不戴口罩时,热心的俄罗斯人总会挺身而出,充当一下核事佬。伊万核蔼可氢的形象影响了很多外国人,让王耀印象深刻。


  结识弗朗西斯是王耀刻意而为,因为他是伊万的室友,对弗朗西斯所说的理想型是俄罗斯人,也是指的伊万,至于图书馆和食堂的偶遇,更是在王耀的掌控之中,只能说,真正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真奇怪啊,”弗朗西斯喃喃自语,翻着床头柜里的东西,“怎么少了几片,我记得没用啊。”


  “咳咳,”伊万咳嗽了两声,左顾右盼,“可能是你什么时候用了忘记了。”


  “也许吧,”弗朗西斯点头,然后摇头,看向伊万,“不对啊,这盒没拆封,我的在兜里揣着呢,难道是你——”


  “我转给你2022,”伊万急急忙忙打断了他,“你自己去买几盒,快把这事忘了。”


  “唉,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你一定要给的话,我就当红包收了,”弗朗西斯爽快地收了钱,然后问,“但是为什么是2022啊,因为今年是2022年?”


  “因为我和小耀定情是在2022年。”伊万淡定地说。


  弗朗西斯:......伴侣周抛的法国人第一次觉得,人间不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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